第22章 找爸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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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找爸爸
秦婉茹帶著兒女走了半個小時，累得不行，停在路邊休息。
周小雨一屁股坐在草垛子上，"媽，你趕緊坐下歇歇。"
"嗯，這丫頭涼的奶喝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鬧肚子。"秦婉茹給睡在竹簍裏的周圓圓蓋了件衣服。
"應該沒事吧，她非要喝，咱們急著趕路哪有地方加熱。"周小雨嘆了口氣。看到周武林呲牙咧嘴的。
“哥，你沒事吧。你知道縣城怎麽走嗎？走過去要多久呢？”
“沒事，嘶，腳底都起水泡而已。”周武林手裏捏了根針，湊近火把，狠狠心連紮了好幾個水泡。
“我想想啊，如果有牛車兩個時辰就到了，走路的話沒一天到不了。”周武林光想想都覺得受不了。
周小雨皺著眉頭，心裏也很著急，"媽，我看咱們不如先去鎮上吧，從鎮上搭輛牛車。不然咱們時間耗不起。"
秦婉茹想了一下："行，就搭牛車吧。"自己這邊拖家帶口的，背著行李，等走到縣城腿不廢了才怪。
她們休息的功夫，後面陸續有人朝這邊走，都是水仙村的人。
秦婉茹刻意不去看她們，不想與她們搭話，怕被瞧出破綻。
“那好像是周大元家的婆娘？”
“是呢，我早瞧見她們了，帶著幾個娃兒。”
“做出那副清高樣給誰看呢，看見沒？看見咱們裝作不認識。”
…
等她們走得遠了，秦婉茹她們才起身出發。又走了三個小時，才趕到了龍泉鎮城門口，天剛蒙蒙亮。
她們在門口排了一會兒隊順利進城，城裏一派祥和。在城門附近的空地上等著，周武林先去買包子。
這一夜又驚又嚇，加上急行軍，急需補充體力。秦婉茹和周小雨一個人吃了三個包子，周武林吃了五個。
吃完了包子，周武林抱著肚子直叫喚，哎喲吃撐著了。
“你這孩子，吃慢點不行麽？真是不讓人省心。”秦婉茹嗔怪道。
周武林哭喪著臉，在空地上繞圈圈。
“叮鈴，叮鈴。”悠揚的鈴聲傳來，周武林擡起頭，看到長長的中央大街盡頭，出現了一輛牛車。
他急忙揮動手臂，“餵，這裏這裏，我們要坐車！”
他一邊招呼家人趕緊收拾東西過來。
“籲——”牛車穩穩的停在周武林面前。
小夥子，要坐車是吧？你要去哪裏？”趕車的漢子穿著一套灰色的布衣，打著補丁，但是漿洗的很幹凈。臉上溝壑縱橫，笑容爽朗。
“是的，大叔。我們要去奇石縣。要多少銀子？”
漢子聽了哈哈大笑：“哪裏用銀子哦，一個人三十文。你們三個人給九十文夠了。”
周武林急忙要爬牛車。
“等一下，大叔能便宜點不？九十文有點貴，我們沒那麽多錢…”周小雨天生自帶砍價技能。
“哎呀，小姑娘你可能不知道，我們跑車的都是有市價的。我可沒多說，那個小丫頭我都沒算錢呢。再說你們還這麽多行李呢。”
漢子收起了笑容，略有些不耐煩。
“快著點，前面有人等著呢。”
秦婉茹聞言擡頭，果然見有人朝這邊招手。
“行吧，上車吧，咱們趕時間。”
周小雨撇撇嘴，一家人爬上車找位置坐好。車上用油布做的車棚子還挺寬敞。她們剛坐穩，牛車便發動了。
牛車在城門口轉了一圈，又上了五個人，才駛出城去。終於趕在巳時到了奇石縣城，進城一個人又交了十文錢入城費，連周圓圓都交了五文。
“坐車要錢，進個城還要錢！太黑了吧。”秦婉茹憤憤不平。
周小雨雖然心裏在滴血，卻強顏歡笑道："媽，你別擔心，以後咱們勤快點肯定能賺到錢的。"
秦婉茹嘆氣：“咱們趕緊去找你爸，問問怎麽回事，山上還不知道啥情況呢。”她這套人生劇本，起起伏伏，心臟差的人都吃不消。
"嗯。”母女三人站在路邊等待，周武林自告奮勇去打聽大營所在地的方向。
過了片刻，周武林小跑著回來了，“媽，妹妹，我問到了。咱們走吧，大概要走一個多小時。要不要坐車啊？”
“不坐車了，時間還早，咱們走過去。”秦婉茹斬釘截鐵道，她還是心疼銀子的。
家裏統共二十多兩銀子，前幾天賣野豬肉的錢買糧食，被褥等花了一大筆。山裏的房子眼看是回不去了，一大家子的吃住是一大筆花銷，能省點是點吧。
於是三個人帶著周圓圓和一堆行李往服徭役的凱旋部營地慢慢走。等她們到了地方，早餓得肚子咕咕叫。
“到了，媽媽你看！”周武林指著不遠處的一排房子喊道。他讓秦婉茹和周小雨留在原地休息，他自己興沖沖的跑了過去。
“站住！軍營重地，閑雜人等走開！”
兩個守衛攔住了周武林，一個黑黑瘦瘦的長得像猴子，一個矮矮胖胖的像個冬瓜。
"我是來找我爹的。請問，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周大元的人？"
"找爹。哈哈哈，你看看我像不像你爹？"
那個瘦猴守衛大大咧咧的開著玩笑，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周武林，這孩子身量挺高，身材挺拔，長得倒是不錯。看起來真是礙眼啊。
周武林瞪了他一眼，沒好氣道：“我爹叫周大元，是半個月前來服徭役的。麻煩你叫他出來一下。”
要不是自己找爹的事比較重要，真想給這白癡來一拳。
那瘦猴淺淺笑著："周大元？沒聽過，你聽過嗎？"說著朝另一個守衛眨了眨眼睛。
那胖子撓了撓頭，猶豫著說：“嗯…好像沒聽過。”
周武林急了："什麽意思？我們村長明明說他在你們這的。"
"那你去找你們村長要人唄，走開走開。閑雜人等不要站在這邊，再不走小心挨揍！"瘦子守衛說著用長槍指著周武林。
周武林咬牙切齒，轉身離去，回到了秦婉茹身邊。
"武林，怎麽樣？你爸啥時候出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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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婉茹帶著兒女走了半個小時，累得不行，停在路邊休息。
周小雨一屁股坐在草垛子上，"媽，你趕緊坐下歇歇。"
"嗯，這丫頭涼的奶喝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鬧肚子。"秦婉茹給睡在竹簍裏的周圓圓蓋了件衣服。
"應該沒事吧，她非要喝，咱們急著趕路哪有地方加熱。"周小雨嘆了口氣。看到周武林呲牙咧嘴的。
“哥，你沒事吧。你知道縣城怎麽走嗎？走過去要多久呢？”
“沒事，嘶，腳底都起水泡而已。”周武林手裏捏了根針，湊近火把，狠狠心連紮了好幾個水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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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婉茹想了一下："行，就搭牛車吧。"自己這邊拖家帶口的，背著行李，等走到縣城腿不廢了才怪。
她們休息的功夫，後面陸續有人朝這邊走，都是水仙村的人。
秦婉茹刻意不去看她們，不想與她們搭話，怕被瞧出破綻。
“那好像是周大元家的婆娘？”
“是呢，我早瞧見她們了，帶著幾個娃兒。”
“做出那副清高樣給誰看呢，看見沒？看見咱們裝作不認識。”
…
等她們走得遠了，秦婉茹她們才起身出發。又走了三個小時，才趕到了龍泉鎮城門口，天剛蒙蒙亮。
她們在門口排了一會兒隊順利進城，城裏一派祥和。在城門附近的空地上等著，周武林先去買包子。
這一夜又驚又嚇，加上急行軍，急需補充體力。秦婉茹和周小雨一個人吃了三個包子，周武林吃了五個。
吃完了包子，周武林抱著肚子直叫喚，哎喲吃撐著了。
“你這孩子，吃慢點不行麽？真是不讓人省心。”秦婉茹嗔怪道。
周武林哭喪著臉，在空地上繞圈圈。
“叮鈴，叮鈴。”悠揚的鈴聲傳來，周武林擡起頭，看到長長的中央大街盡頭，出現了一輛牛車。
他急忙揮動手臂，“餵，這裏這裏，我們要坐車！”
他一邊招呼家人趕緊收拾東西過來。
“籲——”牛車穩穩的停在周武林面前。
小夥子，要坐車是吧？你要去哪裏？”趕車的漢子穿著一套灰色的布衣，打著補丁，但是漿洗的很幹凈。臉上溝壑縱橫，笑容爽朗。
“是的，大叔。我們要去奇石縣。要多少銀子？”
漢子聽了哈哈大笑：“哪裏用銀子哦，一個人三十文。你們三個人給九十文夠了。”
周武林急忙要爬牛車。
“等一下，大叔能便宜點不？九十文有點貴，我們沒那麽多錢…”周小雨天生自帶砍價技能。
“哎呀，小姑娘你可能不知道，我們跑車的都是有市價的。我可沒多說，那個小丫頭我都沒算錢呢。再說你們還這麽多行李呢。”
漢子收起了笑容，略有些不耐煩。
“快著點，前面有人等著呢。”
秦婉茹聞言擡頭，果然見有人朝這邊招手。
“行吧，上車吧，咱們趕時間。”
周小雨撇撇嘴，一家人爬上車找位置坐好。車上用油布做的車棚子還挺寬敞。她們剛坐穩，牛車便發動了。
牛車在城門口轉了一圈，又上了五個人，才駛出城去。終於趕在巳時到了奇石縣城，進城一個人又交了十文錢入城費，連周圓圓都交了五文。
“坐車要錢，進個城還要錢！太黑了吧。”秦婉茹憤憤不平。
周小雨雖然心裏在滴血，卻強顏歡笑道："媽，你別擔心，以後咱們勤快點肯定能賺到錢的。"
秦婉茹嘆氣：“咱們趕緊去找你爸，問問怎麽回事，山上還不知道啥情況呢。”她這套人生劇本，起起伏伏，心臟差的人都吃不消。
"嗯。”母女三人站在路邊等待，周武林自告奮勇去打聽大營所在地的方向。
過了片刻，周武林小跑著回來了，“媽，妹妹，我問到了。咱們走吧，大概要走一個多小時。要不要坐車啊？”
“不坐車了，時間還早，咱們走過去。”秦婉茹斬釘截鐵道，她還是心疼銀子的。
家裏統共二十多兩銀子，前幾天賣野豬肉的錢買糧食，被褥等花了一大筆。山裏的房子眼看是回不去了，一大家子的吃住是一大筆花銷，能省點是點吧。
於是三個人帶著周圓圓和一堆行李往服徭役的凱旋部營地慢慢走。等她們到了地方，早餓得肚子咕咕叫。
“到了，媽媽你看！”周武林指著不遠處的一排房子喊道。他讓秦婉茹和周小雨留在原地休息，他自己興沖沖的跑了過去。
“站住！軍營重地，閑雜人等走開！”
兩個守衛攔住了周武林，一個黑黑瘦瘦的長得像猴子，一個矮矮胖胖的像個冬瓜。
"我是來找我爹的。請問，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周大元的人？"
"找爹。哈哈哈，你看看我像不像你爹？"
那個瘦猴守衛大大咧咧的開著玩笑，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周武林，這孩子身量挺高，身材挺拔，長得倒是不錯。看起來真是礙眼啊。
周武林瞪了他一眼，沒好氣道：“我爹叫周大元，是半個月前來服徭役的。麻煩你叫他出來一下。”
要不是自己找爹的事比較重要，真想給這白癡來一拳。
那瘦猴淺淺笑著："周大元？沒聽過，你聽過嗎？"說著朝另一個守衛眨了眨眼睛。
那胖子撓了撓頭，猶豫著說：“嗯…好像沒聽過。”
周武林急了："什麽意思？我們村長明明說他在你們這的。"
"那你去找你們村長要人唄，走開走開。閑雜人等不要站在這邊，再不走小心挨揍！"瘦子守衛說著用長槍指著周武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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